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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black_goose and umberela 

CP:燦烈 x 伯賢、世勳 x 鹿晗、Tao x Kris、Kai x D.O

原作地址: http://inkin-brushes.livejournal.com/tag/AU%3A%20zodiac

翻譯授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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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關說明請參見置頂文!本文禁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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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TES:第十章完成~ 經過了漫長的第九章,原文只有10頁的第十章好像一瞬間就翻完了XD 原作者最近完全沒有新消息,好怕我翻到29章了她們還不更新結局TT(應該不會吧) 這星期正文部份就先寫這麼多了,置頂文更新了一點點Q&A的內容,有和這章相關的東西所以怕雷的就先看完這篇正文再看比較好XD 下星期見了~

P.S 今天看到這張動圖,想到第5章王子殿下練習操控術的場景,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笑XDDDD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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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

暻秀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椅子扶手上淩亂敲擊著,緊盯著正在接受治療的Kai。剛剛找來治療師時,他已經明確吩咐了,要讓他們盡最大能力,確保Kai脫離危險,恢復原狀。令下之後,有一個治療師小心翼翼地問他需不需要鎮靜的藥物,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控制不了極度憤怒又擔憂的表情。

 

Kai剛被放在床上就很快睡過去了。暻秀匆匆請來治療師之後,就一直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,直到確認Kai沒事了之前,他都不想移開目光。如果能坐在地上,雙手和大地的接觸似乎更有助於鎮定一下心情。但治療師們已經覺得他快崩潰了,暻秀認為沒必要再做些異常的舉動讓他們分心。

 

暻秀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,出乎意料地很快恢復了平靜的樣子,但內心仍然是暗流湧動,微微顫抖著。這段時間他注意到,向來恪守繁文縟節的長老們,一旦遇到Kai的事就突然變得當機立斷;說話慢條斯理彬彬有禮的長老們,只有講到Kai的問題才會大吼大叫唾沫橫飛;為了禮節周全,怎麼樣也會耐心聽別人意見的長老們,也只有在Kai的問題上才完全不理會周圍人的話。就剛才的場面看來,連先知大人再三強調的事,也統統被長老們忽略了,他們只自顧要將Kai繩之以法,而且不斷強調法律的規定。暻秀隱隱覺得,他們可能一直在監視著Kai的一舉一動,焦急地等待著以法律的名義處決他的好機會,只要Kai的腳趾頭稍稍越過那道邊界,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踩住。如果是這樣被緊迫盯人的狀況,暻秀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保住Kai多久。

 

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了,Suho走了進來,看上去疲乏又困擾。“暻秀,”他小聲叫道,走到暻秀身邊坐下,看著床上正在被治療的Kai,“他怎麼樣了?”

“沒死,”暻秀回答道。剛剛那些想法過後,他覺得只要能保住Kai的命就很好了。

 

“你呢?”Suho把一隻手搭在暻秀肩上,“你還堅持得住嗎?”

 

暻秀轉頭擠出一個微弱的笑容,覺得自己剛剛戴好的平靜的面具快要碎裂了。“我挺好的,”他語帶自嘲。

 

“你該睡一會兒了,”Suho說,“現在已經很遲。。或者說很早了?”

 

暻秀指了指床上的Kai,“我的床被人佔了。”

 

Suho歪了歪頭,“我可以叫人再給你搬一張過來,”他說,“可能沒這麼舒服但也能睡。”

 

暻秀抬起一邊眉毛。這張床已經讓他有些難以入眠了,更不舒服的,估計搬來也沒用。他看了看Kai,柔聲說,“不用了,我們不需要另一張床。”

 

“哦?”Suho看上去有些驚訝。

 

“反正我也睡不了多久,”暻秀聳聳肩。

 

“哦,”Suho說著,把搭在暻秀肩上的手收了回來,有點不自然地點點頭。“那。。那就留你看著這裡吧,我先走了,咱們明天早上再聊?先知大人剛才說了些重要的信息,但明早再說也不遲。”

 

暻秀點點頭,看到Suho起身離開,就把目光轉回了床上。幾分鐘之後,治療師結束了工作,看上去都極為疲憊,但好在還沒有‘溢血’。“您吩咐的我們都完成了,”其中一人說道,“我們沒法補充他消耗的體能,所以他一段時間內可能會比較虛弱。但他的傷都已經治好了,一兩天之內應該就會完全復原。”

 

“謝謝,”暻秀說著,覺得全身都放鬆下來。他感激地送走了治療師們,在帳篷里來回踱了好幾圈,才聽到床上的人有了動靜。

 

他轉過身去,就看見Kai正盯著他看,眸子里倒映著明亮的燭光。“喂,”他說道,聲音就像剛睡醒那樣有點嘶啞,“王子殿下,你為什麼說,睡不了多久啊?”說著,眼裡閃出一絲調笑的神色。

 

暻秀覺得自己耳朵都紅了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”他慌張地說道,“我﹣﹣你剛才難道已經醒了?”

 

Kai點點頭,打了個呵欠,“反正你也沒注意到我醒了,我想等著聽聽看,你會不會說什麼關於我的好話。”

 

暻秀瞪他一眼,說,“對你,我沒什麼好話可說,大白癡。”

 

Kai眨了眨眼睛,“什麼嘛。”

 

“你到底在想什麼啊?”暻秀氣呼呼地說著,走到床邊向下看著KaiKai把雙手交疊在胸前,“跑到敵人的領地去,還帶著尊貴的先知大人!你在長老們的黑名單上很久了,還想繼續挑戰他們的底線?”

 

“我﹣﹣”

 

“‘溢血’就足夠讓你送命了,更不要提被火之國活捉之類的狀況。別妄想他們會好心留你當人質,鳳凰一眨眼就能殺了你。”

 

“這不是我的主意,”Kai皺起眉頭,“是鹿﹣﹣先知大人。”

 

“是,是!”暻秀擺了擺手,“你永遠無法拒絕的,尊貴的先知大人。我真搞不懂,這麼愚蠢又危險的事,你也照做?”

 

“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”Kai提高了聲音,掙扎著想坐起來,“我沒料到他會這麼難傳送,也沒料到我們要把閃電操控者帶回來。我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呢,畢竟我轉移過比鹿晗大得多的東西,他﹣﹣”Kai一下停住了,“我不會再這樣了。”

 

暻秀攤了攤手,“我要是不在的話,你會變成什麼樣?又或者我遲來幾分鐘?你也知道長老們對你的態度。”

 

Kai沉下雙肩,“我可能已經死了,”他說道,“你要是來遲了,可能只會看到我被割喉的屍體了。”

 

暻秀不禁想像起那場景,一瞬間窒息起來。他用手掌搓了搓臉頰,“你不能這樣對我。”

 

“我說了,我再也不會這樣了。”

 

暻秀在床沿坐下,一隻手仍貼在臉上。他現在只覺得渾身痠痛,每一個部位都耗盡了能量,已經不是一個累字能形容的。他回想起出發前和父親的爭辯,覺得當時的自己果然太過天真,對戰爭一無所知,更不懂失去至親的痛苦。

 

“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。”他喃喃說道。

 

Kai握住暻秀撐在床上的手,與他十指交扣,“沒有人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”他平靜地說著,輕輕拉了拉暻秀,讓他躺在身邊。

 

暻秀側過身,把頭貼在Kai的胸口,聽著他的心跳。

 

﹣﹣﹣

 

Tao站在營地南側邊緣的暗淡燈光里,張望著火之國營地的方向。今晚他們突然開始收拾行裝向南撤去,地平線上依稀能看見他們緩慢撤退的身影。

 

他有些不太明白。如果他們已經難挽頹勢註定失敗,那臨時撤退也算合理。但事實上他們損傷並不算大,和空,水聯軍的傷亡情況差不多。況且他們還擁有鳳凰,在現在可以說是佔盡優勢,此時撤軍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。

 

他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一個聲音在Tao身後響起。

 

Tao暗暗吃了一驚,轉頭看見來的是Suho,“他們好像是要撤回都城。”

 

Suho走到他身邊,在微光中眺望著,現在才剛剛有一絲日出的跡象,“為什麼?”

 

“我不知道。”Tao歎了口氣,“一會兒將軍們會召集會議制定下一步計劃。他們似乎傾向於追著火之國南下,攻下他們的都城。”

 

“如果我們有勝算,那確實是個好計劃。”Suho咬著下唇,看上去十分疲憊。

 

Tao看了看Suho,又繼續張望著遠方的敵軍,覺得空氣里似乎瀰漫著凶兆。

 

“我還是不明白,”他低聲說道,搖了搖頭,“我是不是該去叫醒暻秀王子殿下?我想在開會之前,咱們幾個首席操控者最好能先聊一聊。”

 

Suho的臉沒來由地映上一片粉紅,“不要了,讓他睡一會兒吧。”他用手背貼著臉頰,“他準備好了就會過來的。”

 

“哦好吧,”Tao皺起眉頭,“希望他還好。昨晚的事。。。”Tao頓住了,又搖了搖頭。

 

Suho轉頭看向另一側,“你覺得讓長老把Kai殺了比較好嗎?”

 

Tao聽到影行者的名字,身子不禁一顫。他想了想,“他確實不應該把先知大人置於如此險境。但,不,我不覺得他該被處死。”

 

Suho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他們這樣做實在太傻了,”他歎道,“但先知大人帶來的消息確實很重要,聽完以後我好像沒也那麼生氣了。”

 

“來吧,”Tao說,“先吃早飯再說也不遲。”

 

“你找到Kris了嗎?”Suho問得很輕,但這話卻重重撞擊著Tao的耳膜,他無語地搖著頭。“去找他吧。開會什麼的都不著急。”

 

“我找不到,”Tao僵硬地說道,“他沒在士兵帳篷里,也不在。。。死亡名單。。”

 

Suho的眼睛升起一絲同情,Tao轉開了目光。“治療的帳篷呢?傷者太多,他們後來又加蓋了幾個治療帳篷。”Tao還是搖頭,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。“去看看吧,如果還是找不到,我來幫你找。”Suho把手搭在Tao肩上,Tao感覺著他溫暖的掌心,試著找到一點安慰。

 

“那 會議上見了,Suho大人。”Tao小聲說道。

 

Suho點點頭就離開了,因為傷痛步子仍有些蹣跚。Tao看著他的背影,覺得心裡沉甸甸的。說真的,他害怕極了。看過死亡者名單,確定了沒有Kris的名字,那一刻他真的欣喜若狂。但馬上他就發現那份名單根本不是完整的,戰場上被燒焦的屍體還在等待確認身份。他好怕有人指著某個看不清容顏的屍體對他說那是Kris,摧毀他最後的希望。所以他再不敢尋找。

 

但他又有些等不了了,況且現在就算他自己不去找,Suho也會替他去的。他挺了挺肩膀,走向最初的治療帳篷。帳篷里滿滿得都是人,有些人都沒有床位,就躺在地上。他抓住了一個匆匆經過的治療師。

 

“聽說你們設了新的治療帳篷。請告訴我在哪里?”他禮貌地問道。昨晚來這裡找Kris的時候,他和這個女治療師打過好幾個照面,但對方顯然不記得他了,只是匆匆為他指了方向。他謝過她就離開了。

 

新設的兩個帳篷也一樣裝滿了傷員,Tao有些驚訝。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治療師來應付這麼大量的傷者。也難怪剛才那個女治療師沒認出他來,她昨晚估計已經治療了太多人,根本顧不上誰是誰了。

 

他找遍了第一個新帳篷,還是沒有Kris的身影。看過一張張面孔,越看胃裡就越難受,裝滿了不安和失望,只覺得像是一步步接近著他不願意承認的現實。

 

他在第二間帳篷門口先向裡掃視了一圈,希望能一下看見Kris,而不用再走過一張張病床,看過一張張或陌生或熟悉的,扭曲的臉。然而並沒有那麼幸運,他強忍著逃跑的衝動,又一次在床間巡視。剩下的床越來越少,他只覺得心跳也越來越快。如果這裡再看不見Kris,那他就一定還倒在戰場的某個角落。如果是這樣,Tao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怎麼辦好。他也許應該平靜地去開會,履行他的職責,但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。

 

慢慢來吧,他提醒著自己,努力遏制著心中的驚慌,直到掠過了好幾張床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錯過了目標。他一下停住腳步,感覺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;Kris正躺在一邊的床上,面容清晰,沒有明顯的傷痕。時間好像都暫停了,Tao一時間沉浸在找到Kris的喜悅里,好像忘了他會在這個帳篷里的原因。

 

他用眼神描過Kris的身體,在看到那纏繞的白色繃帶時,突然窒息起來,腦子停止了思考。他伸出顫抖的手,觸到Kris身上蓋著的被單,摸到身側右手的位置,卻是一片空蕩。Kris的右臂纏著厚厚的繃帶,一路向下,卻在小臂半截處戛然而止。Tao把手用力按進那塊被單里,好像想要抓住那已經不存在的手。他閉上眼睛冷靜了一會兒,希望這是Kris跟他開的一個玩笑。然而睜開眼后,什麼也沒有變化。

 

Kris的右手不見了。Tao忍不住啜泣起來,慌忙用手捂住了嘴。然而哭聲還是吵醒了Kris,他猛地睜開了眼。

 

Tao一句話也說不出。他大口喘息著想要制住哭泣,然而卻只是讓自己更加頭暈,覺得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。

 

“你的反應比我想像的還要更糟糕。”Kris說著,聲音平靜。

 

“對不起,”Tao帶著哭腔,看著Kris眼中的一片空洞,“我。。”話出不了口,一口氣哽在喉頭。

 

“別這樣,”Kris說道。他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,聲音開始有些顫抖,“你沒必要﹣﹣”

 

“我該在你身邊的,”Tao的聲音支離破碎,罪惡感一下貫遍全身。Kris受了無法復原的傷,他卻毫髮無損,這太不公平,“我要是﹣﹣”

 

“說真的,”Kris的語氣又恢復了空洞,“幸好你不在。”他屈起膝蓋在胸前,弓著背,額發遮住了眼睛,說著,“我真倒楣。”

 

至少你活下來了,”Tao說著,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淚水,“我害怕極了﹣﹣我以為,我一直沒找到你,還以為你﹣﹣”

 

“差一點,”Kris說,“差一點就沒命了。但幸好,他光是。。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殘餘的右臂,“做這個,就廢了太多的力氣。”

 

Tao咽了咽口水,“不是,用刀嗎?”

 

Kris麻木地笑了笑,“不是。”

 

他終於抬頭看著Tao的眼睛,卻只看到一篇蒼白的絕望。“我不能再繼續參戰了,”他說道,“我,我沒有﹣﹣我該怎麼辦,桃子?”

 

Tao又哭了起來,不是剛才那種崩潰的啜泣,只是眼淚靜靜地劃過臉頰。“Kris。。”

 

Kris 搖搖頭,又低頭看向身上的被單,頭髮重新垂下來遮住了臉。Tao在床沿邊坐下,伸手將Kris的身體拉近了一些。“會有辦法的,”Tao篤定地說道,“我會一直在這裡,在你身邊。”

 

Kris伸過左手拉住Tao的袖子,把頭埋進了Tao的肩窩里。這是Tao記憶中第一次看到Kris流淚。

 

﹣﹣

 

Chen慢慢地睜開雙眼,很驚訝自己居然還活著。他呆呆望著帳篷的帆布屋頂,等著疼痛發作,他還記得那些灼熱的手和讓他尖叫出聲的痛苦。

 

他試著動了動身體,覺得關節十分僵硬。身子很虛弱,肌肉也痠痛著,但他以為的那種痛苦卻並沒有出現。他想要坐起身,但疲憊還是讓他放棄了嘗試,只轉動腦袋大致打量著這狹小又空蕩蕩的陌生房間。

 

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,正坐在床尾的木質椅子里。他看上去應該是睡著了,頭歪到一邊垂向胸口。Chen的喉嚨被恐懼堵住了,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趁著這機會逃跑。突然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並不痛苦;這和之前在監獄時一樣,折磨過後再治療,反覆著一遍又一遍。黃將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的。

 

昨晚的燒傷比之前在監獄的酷刑還要嚴重數倍,雖然經過治療,但他輕易就回想起那種感覺,好像那些疼痛還鬼魅般附在身上。他掙扎著坐了起來,決定用盡最後的力量也要逃出去。然而這一舉動卻驚醒了床尾坐著的治療師,那人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。

 

“哦!”他興奮地說道,“你終於醒了。感覺怎麼樣?”

 

Chen努力控制著呼吸,手指嵌進床單里,“這是哪兒?”他問道。

 

“安全的地方,”那人仍是一臉興奮,儘管他才剛剛睡醒,眼睛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,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?”

 

“我不﹣﹣”Chen覺得快要昏過去了,呼吸短促,差點喘不過來,“我這是在哪兒?我不明白。。快告訴我這是哪兒?”

 

那治療師站起身,伸了個懶腰。Chen不自覺猛地縮了縮身子,那治療師也突然僵住了。“你在空之國和水之國盟軍的營地里,”他的聲音溫和了許多,“你被帶來時傷的很重,我們把你治好了。”

 

“為什麼?”Chen縮到牆邊,扶著牆壁,覺得自己好像一隻進了陷阱的老鼠。“你們為什麼要為我治療?我。。我是火之國的人,你們為什麼要幫我?”

 

“我們必須﹣﹣”

 

“你們想要情報?是這樣吧,你們治好我,再折磨我,想從我嘴裡套到點情報?”

 

那治療師顯然是嚇住了,“我們為你治療,只是因為你傷得很重而已,”他說道,“我們為什麼要折磨你?你又不是我們的俘虜,你是先知大人請來的客人。”

 

“先知。。大人?”Chen幾乎能確定這是個陰謀。他還從來沒見過傳說中的先知。“不可能。拜託,請你們不要再傷害我了,我不會﹣﹣”

 

“這裡沒人要傷害你!”治療師幾乎是大吼出來,看上去十分茫然的樣子,跌坐在椅子里,“我的名字叫藝興,”他說道,“我為了治好你差點送了自己的命。廢了這麼多力氣,我才不會再讓別人傷到你的。”

 

“但這是為什麼?”

 

“這是我的責任,”藝興認真地說道,“我不知道火之國的治療師都是怎麼工作的,但在我們這裡,治療師是負責治癒傷痛的,而不是傷害別人。”

 

“我還是不明白,”Chen小聲說著,把臉埋進雙手里。

 

“你在這裡很安全,”藝興輕聲說道,“昨晚是先知大人和影行者救了你。現在你在先知大人的庇佑之下,不用再擔心了。”

 

那關於熊熊烈焰和火燙手掌的記憶還十分清晰,但被人救出來的過程就毫無印象了,而且居然還是先知和影行者這般大人物,Chen不明白自己對他們來說有什麼拯救的價值。

 

“他們二位怎麼可能在這裡?”他懷疑地問道,眯著眼看著藝興。

 

藝興聳聳肩,“我也不知道,”他說,“先知的意圖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好奇的。就算我問了,他們也只會這麼回答我。”

 

Chen咽了咽口水,稍稍放鬆了一些。“這太怪了,”他說,“怪到好像不可能是騙人的。”

 

“當然是真的,”藝興說道,“我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帶你過來,你又是怎麼受了這麼重的燒傷,又或者,”他衝着Chen露出一個微笑,“你到底是誰。但是有先知大人保你,你不會再受傷了。”

 

Chen點點頭,不確定自己只是說累了,還是覺得沒必要再爭辯。藝興看上去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,“我叫Chen”,他說道,“我是﹣﹣我是閃電之國的,閃電操控者。我﹣﹣”他停下來,左手攥住右手的手指,“我的戒指,”他喊道,“我的戒指在你那裡嗎?還是說丟在﹣﹣”

 

“鎮定!”藝興笑著說道,“我們幫你保管好了,和你其他的東西在一起。”

 

Chen放鬆下來,躺回床上,“火之國的軍隊怎麼樣了?”他問道,“還在打仗嗎?”

 

“沒有,”藝興略微皺起眉頭,“他們不打了。事實上,今天早晨起床時,他們已經撤退了,朝著他們都城的方向。我們這邊還沒有計劃,但會議﹣﹣”

 

Chen的驚呼打斷了藝興的話,他一下子清醒起來。“不是這樣的,”他急促地說道,“他們並不是撤退,他們﹣﹣這是個陷阱,他們想讓你們追到火之國都城去因為,”他喘不過氣,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停下來。

 

“不要啊,”藝興說著跑到床邊,把手放在Chen的胸口,手掌亮起藍色的光。Chen一陣驚慌,藝興卻沒有注意到,“你吸入了大量的煙霧,我們一時也無法完全治好。你要是自己再不保重,我就更無能為力了。”

 

“你不明白,”Chen說著抓住了他的手腕,藝興慌忙躲開,退後幾步,“這不是他們全部的軍力,他們有一半人馬沒有來這裡,而是向西行進了。他們計劃越過土之國邊境,從那一側攻擊空之國。”

 

“但﹣﹣”

 

“這是陷阱,整件事就是個大陷阱。你們越是深入火之國,他們就更快地進入你們的國土。但你們去的是戒備森嚴的都城,他們則是先攻你們毫無戒備的領土。”

 

藝興看了看Chen的臉,嚴肅地點了點頭,“我想最好還是請Suho大人過來,”他說,“你不要亂動,躺著好好休息,等我回來。”

 

Chen點點頭,藝興就一語不發地離開了。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,腦子裡幾條思路攪成混亂的一團,想著為什麼他們要救他,想著燦烈後來怎麼樣了,想著那沖天的大火。儘管如此,疲憊還是戰勝了一切,幾分鐘后,他撐不住眼皮,昏昏欲睡起來。然而迷迷糊糊之中,他又突然想到這一切會不會真的又是火之國的陷阱。這想法讓他瞬間又清醒了。也許他剛才洩露情報給“敵人”的行為,又是被抓了個正著。

 

他顫抖著,側躺著弓起身子,呆呆地看著空著的手指,那是他一直戴著蝎子形戒指的位置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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