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：燦烈 x 伯賢、世勳 x 鹿晗、Tao x Kris、Kai x D.O
原作地址： http://inkin-brushes.livejournal.com/tag/AU%3A%20zodia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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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更新是小鹿生日，轉眼就又到Tao的生日了~ 正好姐姐我有點失眠，就乾脆爬起來把這章翻完了！
韜兒生日快樂哦！雖然一開始有被外形騙到，但韜也是最早暴露小孩本性的人了吧XDDD 看早期M的影片，大家都還極為羞澀的年代，我們Tao的個性就一覽無餘了XD
也曾經擔心過你說話太過直來直往，但最近也能看到你的進步。人總是要長大的，姐姐欣慰的同時，也希望你能一直保有最純真的那顆心~
M今天來LA了TT 之前有計劃和表妹一起去的，但因為工作的行程一直定不下來，所以就一直憋著沒買票。
一直到前幾天才確定說這兩天沒事。。but，現在姐姐我能買得起演唱會門票也買不起飛LA的機票了。。。還害表妹也錯失了見她克裡斯葛格的良機。。
真的是。。覺得好對不起表妹TT
最近M真的是到處飛啊。長途飛行辛苦了！希望演出開心。
我有個認識的妹子有去看所以我也超期待短信直播~~
難得來一次美國，不能去看真的好遺憾哦TT 希望你們今年KCON會來吧~（姐姐已經攢好錢了哦)
啊啊，回到Zodiac上。這兩章感覺寫作風格有點變化，可能是換了個作者主Key吧。
是說作者大人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寫完結局啊等得好辛苦TTTTT
總之，這章有小小揭露先知大人之前的爆炸的秘密哦。大家看得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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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.
Kris狠狠地扯下一片麵包塞進嘴裡，凶神惡煞的眼神直直盯著坐在正對面的鹿晗，鹿晗則像完全沒注意到似的，埋頭開心地喝著自己的甜粥。其實他早就看到Kris周身黑漆漆的憤怒光環了，但也沒別的辦法，只能最大限度地裝作無視。
耳邊傳來幾聲尖銳的摩擦聲，是Suho拉開Kris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。“睡得好嗎？”他看著Kris問道，一邊伸手拿過桌上的水壺。
Kris緩緩轉頭看向他，表情一片陰雲密佈，張了張嘴，又往嘴裡塞進一大塊麵包，以免自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。Suho眨了眨眼，下意識地把椅子挪開了一些。
Kris當然沒有睡好。昨晚他剛剛睡熟，就有人突然推開門闖進了他的房間。全身的神經都瞬間繃緊了，最終卻發現進來的人只是Tao而已。Tao一下爬上了他的床，一條腿擠進他的兩膝之間，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。Kris咬了咬牙，原以為就算被這熱乎乎的身子壓著也不是不能入眠，但就在這時，隔壁房間傳來了奇怪的聲音。這破旅館薄薄的牆壁全無隔音效果。Kris想著，又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麵包，死死瞪著世勳和鹿晗。
“他今早起來的時候差點掉下床，”Tao說著，伸手越過Kris去拿早餐包。Kris沒來由地用手肘頂了一下他的肋骨。Tao翻了個白眼，嘟了嘟嘴，Kris又低下頭去撕著手上的麵包卷，以免自已衝着對方一口咬上去。
“哦哦，”Suho說道，“好吧。”他一邊裝作繼續喝粥一邊小心地斜了Kris一眼， 生怕自己的話越了雷池，反而被Kris插刀。
“那麼你呢？睡在床上的感覺怎麼樣？”Kris突然異常大聲地問道。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他，以為他是在對自己說話，然而，只有世勳接收到了對方咄咄逼人的目光，不禁有點臉紅。
Xiumin插話道，“感覺超級好！”
“終於能洗澡的感覺也很贊，”Suho奇怪地看了一眼Kris，補充道。
“這裡的人真的都很好，我們太走運了，”Tao也不自然地放大了音量。他用手肘輕輕頂了身邊的Kris一下，悄聲說道，“好了，放過他們吧。”
“你倒是說得輕鬆，”Kris絲毫沒有降低音量，大聲回嘴道，“不過確實，你睡得是挺香的。”
“你是個不錯的枕頭，”Tao應著，繼續啃起麵包來。
半夢半醒的燦烈東歪西倒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，走到最後幾層臺階時一不小心踩空一步，幾個踉蹌，暫時轉移了餐桌旁眾人的注意力。伯賢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餐具把椅子向後一推，但還沒等他站起身，燦烈就重新找回了平衡，表情也沒有一絲波動。“你沒事吧？”伯賢問道。燦烈看也不看他一眼，只是點了下頭，就默默坐在了Suho旁邊。
接下來是一陣沒什麼意義的閒聊，但大家各聊各的，都不敢再搭理Kris。Tao也放棄了和他搭話，只是專注于盤中的早餐。Kris沉默地一口口咬著手中的麵包，目光在鹿晗和世勳身上來回遊走著，那眼神就好像快要噴出火來。
突然有人戳了戳他的肩膀，Kris猛一回頭，發現是一臉無奈的Suho。“你看上去很累，要不要再去小睡一會兒？”
Kris眨眨眼，“大白天的小睡？”他說，“你以為我是五歲小孩嗎？”
“呃，不是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﹣﹣”
“呵呵，不如你先餵我喝粥吧，”他的聲音高亢得有點失控，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，趕忙閉上了嘴。
“我只是覺得你狀態不是太好，”Suho有點不自然地說道。Kris搓了搓臉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對不起，”Kris真誠地說道。Suho更加不自然地點了點頭，就決然轉頭重新專注于自己的餐盤。
這時，旅館的大門突然打開了，Chen像個醉漢似的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。他沒有帶上身後的們，門外溫暖的晨光一下點亮了有些陰暗的小廳。“藝興醒了，”他沙啞地說道，接著跌坐在燦烈身邊的椅子上，雙手迫切地伸向桌上的食物。
“他什麼時候醒來的？”Suho問道，燦烈給Chen倒了杯水。
“差不多一小時前吧，”Chen嘴裡已經塞滿了香腸，含糊地說道，“他身子還是很虛弱，但是看上去各方面都還好。”
“暻秀呢？”鹿晗接著問道。Chen皺了皺眉。
“你怎麼跟藝興問得一樣，”他說，“藝興醒來第一句話是‘我在哪裡？’，第二句話就是‘暻秀呢？’”
“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問題。”Suho說道。
Chen的表情有些酸楚地黯了下去。“暻秀還活著。藝興醒了以後，我勸他多休息一會兒，但是他執意要馬上給暻秀治療。我勸不動他，也不想帶他去看暻秀，就逃到這裡來了。所以，如果那個瘋女人沒有做點什麼的話，他應該還躺在床上。”
鹿晗忽的站了起來，“我得去看看他們的狀況。”他傾了傾身子，伸手抓住了Kris的手腕，“Kris你和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別啊，Kris搞不好會掐死你，”Tao調笑地說道。
“一隻手可掐不死人，”鹿晗也用同樣的語氣應著，用力一拽，讓Kris站了起來。
“那可不一定哦，”Kris抱怨了幾句，但還是順從地被鹿晗拉出了旅館。Suho有些放心不下，也默默地跟了出去，保持一定的距離走在兩人身後。儘管時間還早，但氣溫已經相當高了。Suho突然特別想回到空之國，那裡現在應該正到了天氣最宜人的季節，但想到之前離開時的種種經歷，心裡又一下子沒了期待。他的目光緊盯在鹿晗身上。
“不好意思吵到你了，”鹿晗能清楚地感受到從後方射來的目光，但他毫不在意，邊走邊對Kris說道，“以後我們會小聲點的。”
Kris腦中瞬間湧入了無數種回應的方法，幾乎每種都帶著挖苦和嘲弄。他想了一會兒，決定還是收回無禮和尖酸，保住自己的紳士風度，因此憋了很久，終於只說了“謝謝”兩個字就住了口。
“我也不是自己想當‘先知’的，那些條條款款本來就不公平，我就更沒必要遵守了，”鹿晗說道。
“我懂你，”Kris應著，但出於各種原因，心裡仍是有些不快。他們就這麼帶走了鹿晗，估計長老們早就勃然大怒了，回去以後肯定免不了被治罪。但如果能把先知大人完整地還回去，還附贈一個鳳凰的話，怎麼說也能緩和一下形勢的，說不定還能逃過懲罰。可是，這也需要保持先知大人的‘完整’性，才是可恕之罪啊。以現在的情況，他都有些不敢把鹿晗帶回去了。
“我回去以後也不想繼續當‘先知’了，”鹿晗說，“其實我跟你們逃出來，也是因為我受夠了‘先知’的身份。其他什麼都無所謂了，反正我再也不要變成以前那樣。”
Kris重重地歎了口氣。他之所以如此在意鹿晗和世勳的事，只是怕自己回去以後丟了腦袋，但他也知道這樣對鹿晗并不公平。在Kris的認知里，先知絕對是一個常人無法忍受的職位。作為首席操控者的Tao肩上的擔子已經夠重了，甚至要承擔比成年人更多的責任和壓力，但至少Tao還是擁有自由的，不用像鹿晗那樣被束之高閣，連一個能聊天訴苦的朋友也沒有。
但是，這個微妙的時間點還是讓人有點難以釋懷。
“你們倆聊什麼呢？”Suho的聲音從後方傳來。
“沒什麼，”鹿晗聳聳肩，“啊，我們到了。”
Kris一語不發地彎了彎腰，鑽進了小屋的門。對他來說屋子的天花板有點過矮了，他不得不一直稍微弓著背。Suho昂首挺胸地站在旁邊，看著Kris尷尬的姿勢，覺得又是好笑又有點嫉妒。
小屋里洋溢著一股奇怪的氣味，混合著草藥的味道和爐子上的鍋裡沸騰著的氣息。薇美萊站在灶邊，一手翻著一本書，一手不停地用木勺攪動著鍋中的東西。“你在熬藥嗎？”鹿晗問著，湊到爐子邊，伸長脖子嗅了嗅。
“不，這是早餐。”薇美萊說著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。他一臉噁心地倒退了好幾步。Kris決定還是離那口鍋遠一點比較好。
“藝興呢？”Kris問道。Suho也好奇地湊上前去看了看鍋子里的東西，但很快就也打了退堂鼓，可他還沒來得及走開，就被薇美萊忽然抓住了手腕，硬是拽著不放。
“治療師在裡面的房間呢，”薇美萊說著朝Kris甩了甩手，“來，你來嚐嚐這個，”她用木勺從鍋裡舀起一勺子東西，伸到Suho嘴邊。
鹿晗迅速離開了小屋前廳，熟門熟路地向後面的房間走去，顯然是不想成為薇美萊的下一個試驗品。Kris也無視了Suho求助的眼神，慌忙跟了進去。走廊盡頭的小房間的門被一張椅子抵著，完全敞開。Kai正坐在那椅子上，背對著他們，應該是聽到了接近的腳步聲，突然扭過了身子，疲憊的臉上一陣警覺。當他確認了來人是鹿晗和Kris以後，就又放鬆了肩膀轉了回去。
房間里，暻秀睡在小床上，四肢都已經固定好了，Kris慶倖自己沒有再次目睹那條扭曲的腿。藝興躺在他旁邊，一側胳膊幾乎要超出床的邊沿，看上去也睡著了。他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，但比起前幾天的樣子已經好了很多。
“Kai，”鹿晗柔聲喚著，擠進房間里，一隻手搭在Kai的肩上，“他怎麼樣了？藝興怎麼說？”
Kai搓了搓臉，又揉了揉眼睛，似乎是想讓自己清醒一下，用力眨了眨眼之後才開口說道，“他來了以後，只是探了探傷勢。現在他自己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，還不能真正給他治療。”他指了指毫無知覺的藝興，“他說沒有什麼嚴重的內傷，都不會造成生命危險。然後他就睡著了。”
“嗯，那太好了，”鹿晗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更振奮一些，“他肯定不會有事的。“
Kai轉頭看了鹿晗一眼。“他還是很痛苦啊，”他喃喃地說，“還是﹣還是受了那麼重的傷。”
“但是很快就會好了不是嗎？”鹿晗堅定地說道，“現在我們算是有肯定的答案了。”
Kai沒再說話，只是繼續盯著床上的兩個人。Kris看著他前所未有的倦容，心下有些悵然。這是他見過Kai最憔悴的樣子了，這段時間又是打仗又是日夜行軍，身邊來去的人里，好像也沒有誰顯露過像現在的Kai一樣的倦容。Kris想了想，還是收回了差點出口的尖酸的話語。是啊，暻秀受了這麼重的傷，但至少還有個藝興能為他治療。而自己呢，再也沒法找回那隻手了。
一陣陣的乾嘔聲不停傳進Kris耳朵里，他轉身走向前廳，覺得還是去把Suho從薇美萊的魔爪里解救出來比較好。
Suho坐在一張圓凳上，臉色發白，全身輕顫。顯然他剛才被迫喝下了不少東西，但那些東西還在不斷地返回到喉頭。“這都是什麼啊？”Kris問著，挪過一張椅子想要坐下，但看了看矮小的椅子和狹小的空間，還是決定繼續站著。“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做的？”
“真是一朵溫室嬌花啊，這個小子，”薇美萊說著，用勺子指了指Suho，“真不敢相信他還上戰場打過仗呢。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他倒是真的打過仗呢，”Kris說。
Suho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什麼，但千言萬語又只化作一陣乾嘔。
“不過，”薇美萊接著說道，“那個金髮小白臉到哪兒去了？”
“鹿晗嗎？”Kris問道，“他在後面的房間。”
“我要跟他談談，”薇美萊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，“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他說。”
“什麼事？難道是關於你剛煮的那鍋東西的配料嗎？”Kris毫不忌憚地用上了嘲諷的語氣。
“你覺得那很重要嗎，臭小子？難道你的智商和那隻手一起被砍掉了？”
Kris無語地哼了一聲，翻了個白眼，Suho很配合地打了一個響嗝。
“不是的，是關於那個大爆炸。你們一定都記得吧？”
Kris和Suho交換了一個緊張的眼神。“嗯，泰宇之前好像跟我們提過，”Suho謹慎地說道。
“你就別裝了，嬌花男。我早就知道那爆炸的源頭是金髮小白臉了。他是個有預言能力的人吧。”
“但﹣他不是，他只是，我說﹣﹣他﹣﹣你怎麼知道的？”Suho吞吞吐吐了好久，還是放棄了掩飾。
薇美萊摸了摸鼻子，沒有多做解釋，只是繼續說道，“我能幫他解決些問題，你們知道的。”
Kris挑了挑眉，“怎麼幫？”
薇美萊嫌惡地看了他一眼，好像恨不得把他也丟進鍋裡一起燉了，“這是我和金髮小白臉的問題，不管你的事，無腦男。”
這天下來，Kris已經是第二次產生這種想法了，他很想嘗試一下，自己的一隻手到底能不能掐死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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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晗慢吞吞地走回了前廳，心裡沉甸甸的，胃中也是一陣翻滾。他之前一直以為，只要藝興醒過來，確定暻秀有救了，Kai的情緒就會稍微好一點，那黑色的光環也會淡一些。確實，Kai已經比之前好一點了，但那陰沉的情緒還是讓鹿晗很不舒服。只是看看那陰沉的光環，鹿晗就不禁被感染得更是憂心忡忡。
鹿晗走到前廳，楞了一下，發現屋裡只有薇美萊一個人，還在攪拌著爐子上的那鍋不明物體。“Kris和Suho呢？”他問道。
“無腦男和嬌花男都走了，走得有點匆忙，”她回答著，放下木勺離開了灶臺。“那個無腦男好像脾氣不太好啊。不過無所謂，反正我也想和你單獨談談。”她走到一小疊軟墊邊上，抽出一張墊子扔到鹿晗腳邊，“坐吧。”
不知道對方的話里藏著什麼魔力，鹿晗異常順從地立刻坐了下來，雙腿好像不用思考就有了自然的反射動作，規矩地盤了起來。幾秒之後他突然伸直了腿，挺了挺腰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，這墊子讓他不禁回憶起‘先知大人’曾經的生活。
薇美萊自己也拿了個墊子坐在他面前，距離太近，讓他有些不太舒服。“現在聊聊吧，”她說著，用一種十分讓人尷尬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鹿晗，“關於你偷走的能量。”
鹿晗驚訝地眨了眨眼，“不好意思，我沒聽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你從你的操控者好兄弟們身上偷走的操控力啊。我看得很清楚，你總是不經意間就從人家身上吸走一點操控力。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。吸了這麼多能量，自己又沒法控制，搞得自己差點爆掉。”
鹿晗滿腦子一片茫然，只能死死盯住女人。“我從沒從別人身上偷過什麼，”他不會去偷任何人的東西，更不要說是自己的朋友了。況且，操控力要怎麼偷啊？
“但是你確實這麼做了，”她用上了最不容置疑的語氣，“我不想一直重複‘你做了’‘我沒有’這種沒意義的對話，所以，我們還是跳過那些直奔主題吧。你確實一直在從其他人身上吸取能量，我親眼看到的。確實，每次都拿得很少，但是積少成多，最終的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。所以，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？”
鹿晗心裡急得差點要哭出來了，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，就莫名地被加了罪名，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“我什麼目的也沒有，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我不可能從別人身上偷能量啊，我沒有這個能力。我是預言者，才不是﹣﹣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。”
“你確實有這個能力，而且你已經做到了。”她向後靠了靠，看上去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，“看來你可能不是故意。”
“我真的沒有，”鹿晗洩氣地說道。他考慮著是不是該順著這瘋女人說話，以便更快逃脫她的魔爪。如果這女人真的瘋了該怎麼辦，Kai應該會暫時放下暻秀幾秒鐘，出來救他一下吧。
“你就是空之國那個失蹤的先知大人吧？”她看到鹿晗猶豫地點了點頭，滿意地繼續說道，“我聽說你是可以看到能量的啊，你怎麼可能沒注意到自己都做了什麼？”
鹿晗皺了皺鼻子，“我確實能看到人的光環，不過，那是情緒的光環。我能看到每個人周身情緒的色彩，我能去觸碰那些情緒，去感受去體會，如果太投入的話，是相當消耗心智的。不過，我從來就沒看到過操控力的樣子。我想，沒人能看到吧。”
“我能，”薇美萊說道，“而且只要藉助點東西的話，你也能。”她站起身走到牆上嵌著的一個碗櫃前，打開了櫃門。櫃子里擺著很多大罐子，她伸手向裡摸索了一陣，最終掏出了其中一個。那罐子里裝滿了黃綠色的濃稠液體，當中漂浮著幾片葉子，還有一個看上去像青蛙的東西，但鹿晗并沒有興趣知道那具體是什麼。
她把罐子遞到了鹿晗手上。那罐子比看著要更大，也更滿。他一臉抱了一隻死貓的表情，問道，“你給我這個做什麼？”
“把這玩意兒澆到地裡，然後跳個舞，地上就會長出金子來。”
鹿晗挑了挑眉，“真﹣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不是了，白癡。這是熬好的藥水，你得喝了它，”她又坐回了墊子上。
“全部都喝了？”鹿晗嚇了一跳。
“我的天哪，你真的會蠢死吧。當然不是了，喝一小杯就夠了。”她把手伸進領子里，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杯子遞給他，“把藥罐放到地上，先打開。”
鹿晗只好遵命。那蓋子蓋得很鬆，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。讓人噁心的氣味一下衝了出來，讓他差點沒暈過去，他趕緊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和嘴。“這真的能喝嗎？”
“能啊，我常喝。”她答道。
“你常喝也不代表能喝啊。”
她又把杯子搶了過來，伸進罐子里舀出滿滿一杯藥水。“你就趕緊喝了吧。你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，那麼喝下去以後你就能明白了。等你明白了以後，你再過來找我，我們可以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辦。”鹿晗猶豫地接過了杯子，“快，一下子喝掉了事。”
鹿晗默默地祈禱了一番，閉著眼一下子把整杯液體倒進了嘴裡。一開始只覺得那東西有點苦澀，之後，口腔，喉頭，一瞬間突然火燒火燎，好像那液體在侵蝕他的皮膚。最終，嘴裡只剩下一些酸酸的餘味，他忍不住咳了幾聲。
“別像個小孩似的，”她有點諷刺地說道，“那種感覺四小時左右就會消失。”
“你說這味道嗎？”他問道。
“不，我是說這藥效。天哪，我該叫你‘無腦男’才對。”她站起身，端起了那個大罐子。“走吧，回旅館去看看，你就明白我剛才說的了。我就在這裡等你。”
鹿晗也站了起來，卻發現自己根本站不穩，搖晃了好幾下才找到了平衡，但仍覺得腳下的地在顫動。他的胃裡湧動著一陣暖流，熱得發燙。他匆匆道了個別，發現自己被無視了，只好直接轉過身蹣跚地出了門。
儘管還沒到正午，戶外就已經熱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程度。路上有許多來去匆匆的行人，各自忙碌著。鹿晗還是邁不穩步子，只好沿著街邊慢吞吞地走著。一下子從薇美萊陰暗的小屋里出來，戶外的陽光顯得過於刺眼，他覺得來往的路人的皮膚都有些反光。
幾分鐘之後，他才意識到，他所看到的並不是什麼皮膚的反光。但身邊所有人確實都被一層閃亮的薄霧籠罩著。那煙霧環繞周身，卻並不至於遮擋住人的模樣，所有人都籠罩在各自的白色煙塵裡，只不過有些人的霧厚一些，有些人的稀一些。
他好奇地止步于馬路中間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，發現他也能看到自己身邊閃亮的煙塵。然而比起薄霧，他身邊的更應該稱為雲層了。他甩了甩手，又快走了幾步，試圖甩掉這些白煙，但那些煙塵只是在空氣里散開一小會兒，就又重新聚集到他的周圍。
他繼續向前疾走著，一會兒快一會兒慢，一次又一次嘗試甩掉身邊的雲霧，甚至跑了起來。雙手也在空中不停亂揮著，撣著那些輕煙。周圍的路人都奇怪地看著他，但他只是對他們喊著“看！煙塵！”作為解釋。
很快他就已經走回了旅館，心裡焦躁得快要發瘋。他猛然衝進了屋裡，一團極其閃亮的煙塵一下就撞進了視線。接著他發現旅館裡的每個人身邊都籠罩著大小不一的雲團，但是比起剛才所見，都可算是異常地大了。“煙塵！有煙塵！”他喊著，手胡亂地一指。
坐在桌邊的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在了他身上。除了他的朋友們，泰宇也在那裡，但他的身邊卻只有一層薄煙。旅館主人正在往桌上擺麵包卷，驚訝地停住了動作，瞪大眼睛看著他。
“對不起，各位大人，”旅館老闆說著，看了看鹿晗，又看了看其與眾人，“我已經盡力打掃了，但有時候還是會有漏網的地方。我馬上就打掃乾淨。”
鹿晗用力搖了搖頭，站不穩身子搖晃踉蹌了幾步，自己咯咯笑了一會兒，才說道，“我不是說，灰塵。不是不乾淨。”
“那。。你說的是什麼？”燦烈問道。他周圍的雲層最厚，在窗外透進的陽光中尤為閃亮。但奇怪的是，儘管被這麼厚的雲霧籠罩著，鹿晗仍舊能清晰地看見燦烈的臉和身子。
“是人的煙塵！”鹿晗喊道。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燦烈身邊，伸手撩動著他身邊的煙塵，看著那些白霧隨著他的攪動在空中盤旋的模樣，開心得咯咯直笑。燦烈往後躲了幾步，一臉莫名其妙。
“鹿晗？”世勳把椅子推開，慢慢站了起來，“你還好吧？”
鹿晗把頭轉向一邊，緊緊盯著世勳。世勳身邊的煙塵很薄，雖然比起泰宇和旅館老闆還是要厚上不少。“你的煙塵好少哦，”他有些傷心地說道，“來，分給你一點。”
他把手伸進燦烈的雲霧里，想要扇出一些分給世勳。但那些霧每次都只能被帶出很短的距離，就又慢慢地飄回燦烈身邊。鹿晗新奇地笑了幾聲，又為了這不平均的分配有些傷心。“燦烈的煙塵足夠分給所有人了，但它們就是不肯分開啊。”他興奮地跳了幾下，“不好意思哦，世勳。不過，這真的好酷哦！”
“我﹣﹣什麼？”世勳看向Suho，“他到底怎麼了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”Suho說道，“薇美萊說和他有要事要談，我們就先走了。哎，也許我不該丟下他不管。”
“也許她給他喝了那些怪藥吧，”泰宇鎮定地說道。
“對！”鹿晗指著泰宇，好像對他的正確答案很是讚賞，“那罐里還有隻青蛙呢。”
“你喝了泡著青蛙的東西？”世勳的臉色有點發綠。他狠狠瞪了Suho一眼，“你怎麼能留下他一個人！”
“那會兒我沒想到會出什麼問題嘛！”Suho喊道。
這時，Chen從樓上走了下來，表情很是朦朧，應該是剛剛睡醒。他的煙塵也挺厚的，隨著他的腳步在身後飄蕩。“怎麼了？”他疲憊地問道，“我好像聽到吵架的聲音。”
“哇，你有好多煙哦！”鹿晗看著，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邊。他伸出胳膊在Chen身側的煙塵中揮舞著，看著那些白霧被驅散開來又重新聚攏的樣子。Chen衝着他挑了挑眉。
“我要再睡一會兒，”他堅決地說道，然後便轉身上樓去了。
“誰給鹿晗弄根小棍子吧，”Tao低聲說道，“這樣他就和那個瘋女人一模一樣了。”
泰宇大笑起來。“他不會有事的，”他保證似的說道，“薇美萊總喝那些藥水，但好像沒有任何痛苦的副作用。”
“我不相信，”世勳高聲說道，“他為什麼一直說什麼煙塵煙塵的？那是什麼東西？”他走到鹿晗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，想讓他鎮定下來。鹿晗正忙著把Suho身邊的煙塵塑成不同形狀，一下被世勳束縛住，只好無奈地停了手。“你們看啊，他眼睛瞪得這麼大，簡直像是喝醉了。”
“也許那藥里酒精濃度很高，”Tao說道，“還有青蛙呢。”
世勳驚得猛眨眼。“好吧，”他說著，緊緊握住了鹿晗的手，“我帶你回房間去，等睡一覺應該就能恢復了。”
“不行，世勳，”鹿晗反抗道，“這真的很酷啊！那些煙還會跑呢。”世勳毫不理睬鹿晗的話，只是用力把鹿晗拖到了樓梯口。“世勳！”鹿晗抱怨道，“我想再玩一會兒這些煙塵嘛。”
“你趕緊去睡覺，”世勳說。他用力拽了一下鹿晗的胳膊，鹿晗差點摔倒在樓梯上。世勳嚇了一跳，又趕緊去扶，緊張地問著，“沒事吧？沒事吧？”
鹿晗沒有回答。他想要就這麼坐在樓梯上不動，賴到世勳同意讓他呆在下面玩為止。但是忽然間，他注意到了一個怪異的現象。有一縷輕煙突然離開了世勳的身子，緩緩飛到了空氣中。那道煙塵細的就像一根琴絃，微微閃著亮光。鹿晗的頭隨著那縷煙塵轉動著，伸手想要把它拉回世勳身上，但那煙塵只是在世勳周圍短暫停留了一會兒，就又升騰到空氣中，繼續著剛才的旅程。
“你的煙塵到我這裡來了！”他驚叫道。他想要拍開，躲開，但煙塵卻完全不停步，他甚至尖叫起來。“這是怎麼回事啊！快讓它停下來！”
“鹿晗，我不懂你在說什麼，”世勳雙手捧住他的臉，想要強迫他看著自己，但鹿晗掙開了他的束縛，大步跳開，想要逃避向他飛來的那縷煙。“鹿晗，你冷靜一下，小心不要摔了。”
就在那一瞬間，世勳身上飛出的煙塵終於觸碰到了鹿晗身上的煙塵，二者立刻融合在一起，根本分不清彼此了。鹿晗伸手在自己的煙塵中好奇地揮動著。“你的煙成了我的了，”他說道，瞪大眼睛看著世勳，“我們的煙塵融為一體了！”
世勳的表情極為尷尬，“這裡這麼多人呢，你幹嘛說這些！”
“人！”鹿晗重複道，眼睛瞪得更大了，“不知道他們的煙塵會不會也這樣。”他轉身走回了旅館前廳，世勳在他身後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鹿晗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餐桌邊。眾人一看到他，就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。“鹿晗，”Suho小心地說道，“我覺得你該睡一會兒。”
“不行，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，”鹿晗說道，“非常重要的，實驗。”他走到燦烈跟前，坐在正對面的凳子上，雙臂撐在桌上托著下巴，靜靜等待著，滿臉期待的神情。
燦烈瞪大了眼睛回看著他。“嗯，”他遲疑地轉頭向Suho投出一個求助的眼神，“你這是在做什麼？”
“等待，”鹿晗說道，“我得看看你的煙塵會怎麼樣。”
“說真的，你嚇到我了，”燦烈認真的說道。
“鹿晗，”伯賢說著推開了椅子，帶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，“過來吧鹿晗，我帶你去休息。我覺得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。而且，”他小聲地補充道，“你嚇到燦烈了。”
鹿晗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。“他之前才叫嚇人好嗎！而且我又沒有要嚇他，我只是在等待而已。”
眾人互相交換著猶疑的目光，鹿晗則是耐心地靜靜坐著。他專注地盯著前方，等待著那一縷升起的煙塵，等了好一會兒，才終於發現燦烈身邊的霧氣騷動了起來，有一側鼓起了一個大包。他有些驚恐地往後縮了縮，看到一縷比剛才粗了數倍的煙塵脫離了燦烈的身子，向他飛了過來。“好多煙哦！”他驚嘆著，指著空中閃爍著的那道像麻繩似的煙塵。
“你不要再重複了，”燦烈不悅地說道。
“我知道，但真的，好多啊！比世勳的多了好多倍呢！”鹿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，看著那道煙塵慢慢聚攏到自己身邊，花了比剛才長了不少的時間，才完全融合進自己的煙塵里。“你的煙也成了我的了！”
“什麼，”Kris面無表情的問道。
“煙塵！你沒注意到嗎？”鹿晗瞪了他一眼。
“是啊，Kris，”Tao調笑地重複道，“你沒注意到嗎？”
鹿晗又瞪了Tao一眼。“你的煙塵也過來了！”Tao的那道煙比燦烈的要細小一些，正越過餐桌，緩緩向鹿晗飛來。
Tao皺了皺眉，“不許偷我的煙塵！”
“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煙塵啊？”燦烈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你的煙塵，”鹿晗用力重複道。他越過桌子伸手去碰燦烈的煙，燦烈嚇得往後一縮，凳子都差點向後倒去。“你的身邊有很多煙塵！亮閃閃的，很漂亮的！煙塵！”
“你，你說的是，你看到的那種，光環？”Suho問道。
“不是，光環是彩色的，而且很濃。這種煙塵很輕，就像，白色閃亮的灰塵，”鹿晗十分確信地點著頭。
“好吧，”Suho無奈地問道，“那這些煙塵又是什麼東西？你知道嗎？”
鹿晗猛地搖了搖頭。“不知道。但是真的很漂亮。你也有很多啊，好漂亮。”Suho的表情卻不太好看，顯然他還是不能理解當下的狀況。
“他是不是有點精神失常了啊，”Tao擔憂地說道。
“不是，”泰宇始終微笑著，好像覺得眾人慌張的反應十分有趣，“他沒問題。他看到的應該是操控力。”
所有人面面相覷沉默了半晌，最終，Suho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問道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煙塵。薇美萊常常說起的。她常常說看到哪個小孩身邊有這種煙塵，而那些小孩長大以後都真的成了操控者。她從來沒有誤判過。所以，他看到的應該也是操控力。”
“看到操控力，怎麼可能？”Suho疑惑地問道。
“等等！”Tao驚叫一聲，跳下凳子，一臉不爽地指著鹿晗，“你偷了我的操控力！你太大膽了！快還給我！”他雙手在空中揮了幾下，看似在擺什麼威脅性的動作。
“你看上去好白癡，”鹿晗翻了個白眼，“而且，我沒有偷，是它自己飄過來的。”
“不許偷我的操控力！”Tao繼續喊道，“那是我的東西！很重要的！”Kris伸手把他拽了回來，又捂住了他的嘴。Tao還不放棄地在Kris的掌中努力蠕動著嘴唇，Kris無奈地歎了幾聲。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的！”鹿晗喊著，顯然Tao的怒氣讓他也很不爽，“真的是它自己飄過來的！”
“這，是正常的嗎？”Suho擔憂地問著泰宇。
“薇美萊沒有說過這種狀況啊，”泰宇實話實說，“但這不意味著不可能。她跟我們說的事也都有所保留的。她總是想要顯得神秘一些。”
鹿晗還在靜靜觀察著，又看到Suho和伯賢的煙塵各自分出一縷，彙集在他身上。他突然覺得有些消沉又委屈，“我真不想偷你們的煙塵，”他喃喃說道。
“好了好了，鹿晗，”Suho拍了拍他的肩，“沒關係的，這應該事出有因，只是我們還不知道。你沒必要覺得愧疚。”
Tao終於是掙脫了Kris，繼續說道，“他就是對不起我們。我的操控力，憑什麼分給他。”
“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什麼鬼操控力！”鹿晗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麵包卷就朝著Tao討厭的臉砸了過去。麵包卷正命中了Tao的鼻子，彈了開來。“但我真的沒法阻止啊。”
“夠了，你們兩個，”Suho急忙想要緩和氣氛。“鹿晗說了，薇美萊給他喝了奇怪的藥，然後就成了這樣了。但是藥效應該很快會消失的。”他看了泰宇一眼，“對吧？”
泰宇點了點頭，“藥效不會持續太久，很快他就不會再具體看到操控力的樣子了。但是操控力本身還是在那裡，不會改變。”
“她真的沒提過，喝了這藥，就能偷別人操控力嗎？”Suho絕望地問道。
“沒有。但是說到底，薇美萊其實不是個操控者。”泰宇撓了撓下巴，“我不知道她偷了操控力有什麼用。”
“用來自我毀滅吧，”Kris說道，“天生沒有操控力的人，如果被強加操控力的話，是很危險的。這算是常識了吧。古時候有很多人嘗試過要把普通人變成操控者，但那些人很快就死了。”
鹿晗突然盯住他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。“你說什麼？”他緩緩問道，快速轉動著腦子。
Kris朝他皺了皺眉。“什麼‘什麼’？”
“死了？因為操控力？”
“是啊，”Kris斟酌了一番，才開口解釋，“在世間還有很多魔法師的那個年代，他們一直致力於把操控者身上的操控力轉移到普通人身上。但那些人很快就都死了。他們的身體天生無法承受這樣的能力。”
鹿晗默默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Kris的話，眼神銳利地掃視過屋裡所有人。“我一直在奪取你們的操控力。”
“我知道，”Tao吸了吸鼻子。
鹿晗瞪大了眼睛，“我一直奪取你們的能量，所以，我的能量就更多了。”
“是的，鹿晗，”Suho柔聲說道，“你不斷獲取，當然會越積越多。”
鹿晗覺得自己快要尖叫出聲。“所以我爆炸了！”他喊道，“是因為那些能量！”
“哦！”Xiumin說道，“哦，哦！”
“難道你的意思是﹣﹣”Suho有些暈眩。
“我一直在獲取你們的操控力，但我并沒法消耗它們。就像，就像Kris說的！那些人，他們獲得了操控力，但卻不會使用。”
“但他們都死了，”Xiumin指出，“你只是。。你只是差點死了。”
“我爆炸了，”鹿晗高聲說道，“之前我還病了非常久，一天比一天更難受。”
“如果能量的傳送很慢的話，確實會變成一種慢性病，日積月累。。”Suho低聲說道。
“直到積累到一定程度，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了，就突然爆發了，”Kris補完了他的話。
鹿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那裡還留著淺淺的螺旋形疤痕。他仍有些頭暈，但全新的想法已經讓他清醒了不少。“這麼說來，我還會再次爆炸？”他問道，“我﹣﹣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。”世勳趕忙走過來，伸手輕撫著他的肩膀。
“我覺得應該有解決方法的，”Suho猶豫地說道，“我是說，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些東西，但，應該是能解決的。一定有什麼門路。”
鹿晗覺得很難受，但他還是勉強站了起來，身體不停顫抖，“我得回去找薇美萊。”
“你需要躺一會兒，”世勳應道，滿臉寫著擔憂。
“她說她會幫我，”鹿晗說著，一陣恐懼和絕望，“我真的不想再爆炸一次了！”
“上次是你病了很久之後才，發生的”世勳摟著他的肩，柔聲說道，“所以你不用太著急，沒那麼快的。先稍微休息一下吧。”他輕輕揉捏著鹿晗的肩，把臉貼到他面前，“拜託了，鹿晗。”世勳的害怕和擔心一下子籠罩在鹿晗的情緒里，趕走了剛才異常的亢奮和慌亂。
“好吧，”鹿晗點了點頭，“好吧，我先睡一會。但是﹣﹣你要陪著我。”
世勳拉著鹿晗走上了樓梯。這次鹿晗十分順從，但兩人卻走得異常得慢。幾乎每走幾步，鹿晗都需要暫停一會兒，以驅散湧上腦子的暈眩感覺。他們終於回到臥室之後，世勳趕緊先扶鹿晗躺下了，又下樓倒了杯水，取了一些食物，端到床頭。
鹿晗只閉目養神了一會兒，就突然睜開了眼睛。他轉了轉眼珠子，胡亂端起了床頭的食物，大口大口啃了起來。世勳有些不知所措地在旁邊看了一會兒，伸手一下一下順著鹿晗的背脊，一邊喃喃地說著一些安慰的話語。鹿晗只是盲目地把所有食物都塞進了肚子，然後顫抖地倒回了床上，臉色蒼白，淚水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沒事的，這次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的方法，”世勳說著，小心地把鹿晗摟到懷裡，“我保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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